灰暗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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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實際上德魯埃拉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她通過曾經在法國翻譯出版過她的書的出版社，從這裏過了一筆賬，他們依舊還在為離開英國而做準備，並且那一天已經很近了——大概就是納西莎結婚後，最多不超過聖誕節。
任誰來說，哪怕是心有不甘，急匆匆且有些被強迫的意思，但是婚禮不該是敷衍的，充滿遺憾的，再或者是沒什麽記憶點的。但是納西莎回頭回憶，就發現自己的婚禮就是這樣的。
那些賓客，大多數都不太認識，穿著有一條華麗的拖尾的魚尾婚紗站在馬爾福莊園後面的花園特意搭建出來的場地的門口迎賓，像是一個會稍微動一動的魔法人偶，機械的做一些動作，說一些歡迎的話，盧修斯站在她的旁邊，也差不多是這樣。
馬爾福先生依舊是沒有出席，他或許在某個房間後面看著這一場在夏日的美好的宴會，貝拉比她這個新娘都快樂得多，她勾著魯道夫斯的胳膊開始跳舞了，十分不斯萊特林的發出了貫穿了整個場地的笑聲。
在場地邊上的遮陽傘下面的小茶桌旁邊下棋的布萊克兄弟倆也都看了過去，有那麽幾秒鐘，只有貝拉有些莫名其妙且過於狂放的笑聲在回蕩，隨後，大家都體面的當做沒聽見各幹各的去了。西格納斯嘴角的小胡子尖尖都被氣的抖了抖，他直接大步走了過去，直接拉著貝拉從場地中央鋪著綢緞的舞臺上下來了，貝拉有些茫然地跟著父親，然後進了莊園裏面。
她大概要挨頓罵了，不過納西莎很讚成父親的行為，很明顯，貝拉她應該是用過了一點歡欣劑才過來的，也或許不止一點。
不是不理解最近局勢不穩，貝拉每天都得帶著她的面具出去殺人放火的生活帶給她巨大的壓力，親妹妹的婚禮她不想哭喪著臉過來給妹妹找晦氣。但是如果連魔藥用量都把握不好，不是平時用的太多已經對用量沒了概念，就是長期頻繁使用黑魔法，已經侵蝕了她的理智了。
納西莎帶著得體的微笑，依舊站在那裏，做她的人偶，直到伏地魔過來，納西莎和盧修斯垂下頭給他行禮，然後婚禮正式開始。
他自然是主婚人，婚禮致辭的時候，他還提到很久前的一件事，那是納西莎第一次到馬爾福莊園做客的事情了：“那時候納西莎才四歲？總之只有這麽大……”他比劃了一個長度：“當時阿布說盧修斯很喜歡這個孩子，說不定以後他們倆會結婚，他希望我來做兩個孩子的證婚人。我當時還說阿布異想天開，想的太遠，沒想到是我鼠目寸光，考慮不周了。”
臺下一片笑聲，他拍了拍盧修斯的肩膀：“好了，好孩子，成家立業，你都做到了，你要肩負起一個家主的職責了。這一年來你做的很好，已經有能力打理好你父親留給你的一切了，繼續前進吧，好孩子，更偉大的未來在等你。”
他個子和盧修斯差不多高，但是站在高一截的臺子上，跟盧修斯說話的時候要微微俯下身，蒼白的臉從他的黑衣中突兀的延伸出來，猩紅的瞳孔無論是看著誰都像是帶著一種莫名的仇恨和厭惡，讓人恐懼且不敢直視。他的左手搭在盧修斯的肩膀上，指節明顯，手也很消瘦，像是一具幹屍的手掌，說這番話的時候，納西莎後背的毛都豎起來了——這似乎就是她的婚禮上印象最深的事情了。
貝拉大約是用了一些中和劑，現在看起來正常多了，鼓掌之後，親密的拉著納西莎去說話，姐妹倆去跳舞，她提著納西莎沈重的裙擺跳男步，周圍的人都在鼓著掌歡笑。
安多米達當然是沒來，有人問起她，德魯埃拉只說那孩子不太想太早結婚，被家裏催的直接出去游歷了，但是沃爾布加卻給了準信，她說：“年底她還不出現的話，我一定會給她除名。”
二姐沒出現，兩個弟弟也只來了一個，自然是雷古勒斯來了，西裏斯沒來。這更是重量級，只有一個故意找茬的過來問西裏斯的下落，沃爾布加臉色很不好的說：“他被我關禁閉了——您滿意了嗎？”之後再沒人觸黴頭了。
稀裏糊塗的，一天就過去了，晚上還有宴會並且今天依舊是有餘興節目的，盧修斯的外套已經脫掉了，白色的襯衫卷著，露出結實光潔的小臂，他正坐在納西莎身邊拿著自己家的相冊跟納西莎分享裏面的照片，魯道夫斯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臉上帶著狂熱的笑意：“為了你，親愛的盧修斯，為了你們倆的結合，我們出去慶祝一番？”
納西莎的手握住了盧修斯的小臂，她看向自己的未來姐夫：“謝謝大家的祝福和好意，我萬分感激，但是魯道夫斯，你能理解嗎？我希望得到一個完整的新婚之夜。”
“這是主人的意思。”
“他會體恤我的。”納西莎把膝蓋上的相冊拿開放在了盧修斯的腿上站了起來：“我去跟他說。”
她知道魯道夫斯只是代表他自己和幾個跟志同道合的瘋子來邀請，伏地魔最近已經很少自己去做什麽事情了，伏地魔最近更喜歡做一些不知道在搞什麽的研究，他只在乎這些喜歡出去“玩樂”的家夥們能不能帶回去更多人給他做實驗——當然了，不夠就直接下命令，不過最近他也不需要下這個命令，伏地魔的莊園的地下室裏總有幾個被抓的悲慘試驗品等著伏地魔隨時帶走“使用”。
無論是貝拉，還是魯道夫斯，他們似乎都逐漸在黑魔法的作用下逐漸失去了生而為人的理智、情感，在黑暗中沈淪了。
但是伏地魔沒有，他比任何人都擅長黑魔法，也不吝嗇用黑魔法懲罰和傷害別人，但是他依舊保持著他的理智，他知道什麽事要交給什麽人去辦，他知道要敲打什麽人，要拉攏什麽人，要與什麽人敵對。或許因為他天生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瘋子，所以黑魔法也沒法帶走一絲一毫他生而為人的情感，因為他就沒有那種東西。
總之說出去見黑暗公爵的話之後，魯道夫斯猶豫了一下，說：“那就不必了，不要打擾他，納西莎。好吧——看在新婚的份上。不過我不得不說，盧修斯，你不會享受，你應該在美好，獨特的今天，去釋放你的快樂。”
然後他離開了，盧修斯抓著她的手邊，舒了口氣，一頭靠在了她的後腰上：“謝謝，茜茜。”
他感受得到納西莎微微顫抖的身體，納西莎心裏也沒底，她也害怕魯道夫斯伸出手：“那就請吧——或許你可以幫我們把主人一起請來找找樂子，我們多麽盼望著主人今天能夠給你這個新娘子一些面子。”
回到座位上，也沒心思看相冊了，納西莎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從旁邊的小桌上端起來已經不太冰的雞尾酒一口就悶了，盧修斯把相冊放在一邊，輕聲說：“我或許需要給他賺到更多錢他才能讓我少去那些場合做那些沒用的事情。”
“你賺的哪有你要繼承的遺產多。”納西莎咽下因為不太冰而充滿了酒精味不那麽好下口的酒水，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你或許得小心一點，你爸爸沒了，那才是你——我們要對上他的時候。”
這麽一說，納西莎最近都沒去見過馬爾福先生，她站起身：“走吧，去看看馬爾福先生。”
但是令人有些意外，琴說馬爾福先生今天沒怎麽睡，下午一直在起居室而不是床上躺著——並且婚禮的舞會開始沒多久就消失了的伏地魔也一直在馬爾福先生的起居室跟他在一起。
這門到底還敲不敲？
門這個時候自己開了。馬爾福先生靠坐在一張榻上，他的皮膚上幾乎已經布滿了紅色的瘡和疹子，頭發也掉的差不多了，枯瘦的臉頰都得靠紅腫的瘡來填的飽滿一點。
伏地魔坐在他的對面，手裏還拿著一本書，他看到這對新人，微笑著招手：“進來啊，孩子們。”
那只得進來了，盧修斯拽著納西莎的裙擺進了屋，拖了一把椅子給她，倆人安靜的坐了下來，伏地魔說：“我以為你會出去玩一會兒，盧修斯，就像昨天你也該參加的你的單身派對，但是我聽說你只喝了幾杯就離開了。”
“我怕喝多了誤事，主人，這是我的婚禮，我不能搞砸。”
“你是對的。”伏地魔垂下了頭，繼續看書，躺在榻上的馬爾福先生似乎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他招了招手：“來，納西莎，我來看看你。”
納西莎只得站起身，幹脆給了煩人的拖尾一個咒語，它縮小了，變成一小片蕾絲掛在了她的腰間，並且幹脆把頭紗也摘了下來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走過去，跪在了馬爾福先生面前柔軟的地毯上，湊近了他讓他看。
他瞇著眼睛，微微發亮的眼睛恨不得從紅腫的眼皮子之間跳出來似的：“漂亮的孩子，納西莎。你真是個特別的布萊克。”
實在是讓人看著都難受，納西莎從小臂上的固定帶裏抽出魔杖：“抱歉，失禮了。”然後對著馬爾福先生的眼睛用了一個治愈魔法，紅腫有所緩解了，納西莎又用了一個帶著一點點冰涼的水汽的治愈魔法——這個魔法一般是幫助消除紅腫，淤青的，但是也能幫忙消掉早晨的水腫，是很多女孩子都會的小魔法，這顯然讓他舒服了一點。
他哼了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爸爸。”
“我一定醜的要命，你給我用美容魔法也沒用。”
他居然知道這個小魔法嗎？不過也對，盧修斯也挺愛臭美的，這大概是家族傳統。納西莎笑了一下：“這不是美容魔法。”
“別唬我了，我讀書的時候可是霍格沃茲最帥氣的學生。”他小聲說。
隨後，身後那個令人害怕的聲音響起：“別給自己貼金，阿布，是我才對。”
一整天的婚禮都沒有這一刻讓納西莎震驚，伏地魔因為誰更帥和馬爾福先生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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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德魯埃拉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她通過曾經在法國翻譯出版過她的書的出版社，從這裏過了一筆賬，他們依舊還在為離開英國而做準備，並且那一天已經很近了——大概就是納西莎結婚後，最多不超過聖誕節。
任誰來說，哪怕是心有不甘，急匆匆且有些被強迫的意思，但是婚禮不該是敷衍的，充滿遺憾的，再或者是沒什麽記憶點的。但是納西莎回頭回憶，就發現自己的婚禮就是這樣的。
那些賓客，大多數都不太認識，穿著有一條華麗的拖尾的魚尾婚紗站在馬爾福莊園後面的花園特意搭建出來的場地的門口迎賓，像是一個會稍微動一動的魔法人偶，機械的做一些動作，說一些歡迎的話，盧修斯站在她的旁邊，也差不多是這樣。
馬爾福先生依舊是沒有出席，他或許在某個房間後面看著這一場在夏日的美好的宴會，貝拉比她這個新娘都快樂得多，她勾著魯道夫斯的胳膊開始跳舞了，十分不斯萊特林的發出了貫穿了整個場地的笑聲。
在場地邊上的遮陽傘下面的小茶桌旁邊下棋的布萊克兄弟倆也都看了過去，有那麽幾秒鐘，只有貝拉有些莫名其妙且過於狂放的笑聲在回蕩，隨後，大家都體面的當做沒聽見各幹各的去了。西格納斯嘴角的小胡子尖尖都被氣的抖了抖，他直接大步走了過去，直接拉著貝拉從場地中央鋪著綢緞的舞臺上下來了，貝拉有些茫然地跟著父親，然後進了莊園裏面。
她大概要挨頓罵了，不過納西莎很讚成父親的行為，很明顯，貝拉她應該是用過了一點歡欣劑才過來的，也或許不止一點。
不是不理解最近局勢不穩，貝拉每天都得帶著她的面具出去殺人放火的生活帶給她巨大的壓力，親妹妹的婚禮她不想哭喪著臉過來給妹妹找晦氣。但是如果連魔藥用量都把握不好，不是平時用的太多已經對用量沒了概念，就是長期頻繁使用黑魔法，已經侵蝕了她的理智了。
納西莎帶著得體的微笑，依舊站在那裏，做她的人偶，直到伏地魔過來，納西莎和盧修斯垂下頭給他行禮，然後婚禮正式開始。
他自然是主婚人，婚禮致辭的時候，他還提到很久前的一件事，那是納西莎第一次到馬爾福莊園做客的事情了：“那時候納西莎才四歲？總之只有這麽大……”他比劃了一個長度：“當時阿布說盧修斯很喜歡這個孩子，說不定以後他們倆會結婚，他希望我來做兩個孩子的證婚人。我當時還說阿布異想天開，想的太遠，沒想到是我鼠目寸光，考慮不周了。”
臺下一片笑聲，他拍了拍盧修斯的肩膀：“好了，好孩子，成家立業，你都做到了，你要肩負起一個家主的職責了。這一年來你做的很好，已經有能力打理好你父親留給你的一切了，繼續前進吧，好孩子，更偉大的未來在等你。”
他個子和盧修斯差不多高，但是站在高一截的臺子上，跟盧修斯說話的時候要微微俯下身，蒼白的臉從他的黑衣中突兀的延伸出來，猩紅的瞳孔無論是看著誰都像是帶著一種莫名的仇恨和厭惡，讓人恐懼且不敢直視。他的左手搭在盧修斯的肩膀上，指節明顯，手也很消瘦，像是一具幹屍的手掌，說這番話的時候，納西莎後背的毛都豎起來了——這似乎就是她的婚禮上印象最深的事情了。
貝拉大約是用了一些中和劑，現在看起來正常多了，鼓掌之後，親密的拉著納西莎去說話，姐妹倆去跳舞，她提著納西莎沈重的裙擺跳男步，周圍的人都在鼓著掌歡笑。
安多米達當然是沒來，有人問起她，德魯埃拉只說那孩子不太想太早結婚，被家裏催的直接出去游歷了，但是沃爾布加卻給了準信，她說：“年底她還不出現的話，我一定會給她除名。”
二姐沒出現，兩個弟弟也只來了一個，自然是雷古勒斯來了，西裏斯沒來。這更是重量級，只有一個故意找茬的過來問西裏斯的下落，沃爾布加臉色很不好的說：“他被我關禁閉了——您滿意了嗎？”之後再沒人觸黴頭了。
稀裏糊塗的，一天就過去了，晚上還有宴會並且今天依舊是有餘興節目的，盧修斯的外套已經脫掉了，白色的襯衫卷著，露出結實光潔的小臂，他正坐在納西莎身邊拿著自己家的相冊跟納西莎分享裏面的照片，魯道夫斯就是這個時候來的。他臉上帶著狂熱的笑意：“為了你，親愛的盧修斯，為了你們倆的結合，我們出去慶祝一番？”
納西莎的手握住了盧修斯的小臂，她看向自己的未來姐夫：“謝謝大家的祝福和好意，我萬分感激，但是魯道夫斯，你能理解嗎？我希望得到一個完整的新婚之夜。”
“這是主人的意思。”
“他會體恤我的。”納西莎把膝蓋上的相冊拿開放在了盧修斯的腿上站了起來：“我去跟他說。”
她知道魯道夫斯只是代表他自己和幾個跟志同道合的瘋子來邀請，伏地魔最近已經很少自己去做什麽事情了，伏地魔最近更喜歡做一些不知道在搞什麽的研究，他只在乎這些喜歡出去“玩樂”的家夥們能不能帶回去更多人給他做實驗——當然了，不夠就直接下命令，不過最近他也不需要下這個命令，伏地魔的莊園的地下室裏總有幾個被抓的悲慘試驗品等著伏地魔隨時帶走“使用”。
無論是貝拉，還是魯道夫斯，他們似乎都逐漸在黑魔法的作用下逐漸失去了生而為人的理智、情感，在黑暗中沈淪了。
但是伏地魔沒有，他比任何人都擅長黑魔法，也不吝嗇用黑魔法懲罰和傷害別人，但是他依舊保持著他的理智，他知道什麽事要交給什麽人去辦，他知道要敲打什麽人，要拉攏什麽人，要與什麽人敵對。或許因為他天生就是個沒有感情的瘋子，所以黑魔法也沒法帶走一絲一毫他生而為人的情感，因為他就沒有那種東西。
總之說出去見黑暗公爵的話之後，魯道夫斯猶豫了一下，說：“那就不必了，不要打擾他，納西莎。好吧——看在新婚的份上。不過我不得不說，盧修斯，你不會享受，你應該在美好，獨特的今天，去釋放你的快樂。”
然後他離開了，盧修斯抓著她的手邊，舒了口氣，一頭靠在了她的後腰上：“謝謝，茜茜。”
他感受得到納西莎微微顫抖的身體，納西莎心裏也沒底，她也害怕魯道夫斯伸出手：“那就請吧——或許你可以幫我們把主人一起請來找找樂子，我們多麽盼望著主人今天能夠給你這個新娘子一些面子。”
回到座位上，也沒心思看相冊了，納西莎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從旁邊的小桌上端起來已經不太冰的雞尾酒一口就悶了，盧修斯把相冊放在一邊，輕聲說：“我或許需要給他賺到更多錢他才能讓我少去那些場合做那些沒用的事情。”
“你賺的哪有你要繼承的遺產多。”納西莎咽下因為不太冰而充滿了酒精味不那麽好下口的酒水，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你或許得小心一點，你爸爸沒了，那才是你——我們要對上他的時候。”
這麽一說，納西莎最近都沒去見過馬爾福先生，她站起身：“走吧，去看看馬爾福先生。”
但是令人有些意外，琴說馬爾福先生今天沒怎麽睡，下午一直在起居室而不是床上躺著——並且婚禮的舞會開始沒多久就消失了的伏地魔也一直在馬爾福先生的起居室跟他在一起。
這門到底還敲不敲？
門這個時候自己開了。馬爾福先生靠坐在一張榻上，他的皮膚上幾乎已經布滿了紅色的瘡和疹子，頭發也掉的差不多了，枯瘦的臉頰都得靠紅腫的瘡來填的飽滿一點。
伏地魔坐在他的對面，手裏還拿著一本書，他看到這對新人，微笑著招手：“進來啊，孩子們。”
那只得進來了，盧修斯拽著納西莎的裙擺進了屋，拖了一把椅子給她，倆人安靜的坐了下來，伏地魔說：“我以為你會出去玩一會兒，盧修斯，就像昨天你也該參加的你的單身派對，但是我聽說你只喝了幾杯就離開了。”
“我怕喝多了誤事，主人，這是我的婚禮，我不能搞砸。”
“你是對的。”伏地魔垂下了頭，繼續看書，躺在榻上的馬爾福先生似乎已經看不清東西了，他招了招手：“來，納西莎，我來看看你。”
納西莎只得站起身，幹脆給了煩人的拖尾一個咒語，它縮小了，變成一小片蕾絲掛在了她的腰間，並且幹脆把頭紗也摘了下來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走過去，跪在了馬爾福先生面前柔軟的地毯上，湊近了他讓他看。
他瞇著眼睛，微微發亮的眼睛恨不得從紅腫的眼皮子之間跳出來似的：“漂亮的孩子，納西莎。你真是個特別的布萊克。”
實在是讓人看著都難受，納西莎從小臂上的固定帶裏抽出魔杖：“抱歉，失禮了。”然後對著馬爾福先生的眼睛用了一個治愈魔法，紅腫有所緩解了，納西莎又用了一個帶著一點點冰涼的水汽的治愈魔法——這個魔法一般是幫助消除紅腫，淤青的，但是也能幫忙消掉早晨的水腫，是很多女孩子都會的小魔法，這顯然讓他舒服了一點。
他哼了一聲：“謝謝。”
“不用客氣，爸爸。”
“我一定醜的要命，你給我用美容魔法也沒用。”
他居然知道這個小魔法嗎？不過也對，盧修斯也挺愛臭美的，這大概是家族傳統。納西莎笑了一下：“這不是美容魔法。”
“別唬我了，我讀書的時候可是霍格沃茲最帥氣的學生。”他小聲說。
隨後，身後那個令人害怕的聲音響起：“別給自己貼金，阿布，是我才對。”
一整天的婚禮都沒有這一刻讓納西莎震驚，伏地魔因為誰更帥和馬爾福先生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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